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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沒有情人的廣告人》第三十五章 人的行為是脆弱的
作者：寒水石 時間：2007-11-23 字體：[大] [中] [小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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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寒水石回家的時候，訶子已經做好飯了，寒水石座下了就吃。他來烏魯木齊這么長時間，一直在餐館吃飯，現在有訶子做飯，雖然簡單，但特別合胃口。訶子的手不錯，盡管只能在電飯煲里做菜。
“過段時間有錢了，我們買上一個煤氣灶。”寒水石邊吃邊說。
訶子卻默默地不說話。
“怎么？不高興了？”寒水石問。
訶子問：“你看看咱們家有變化嗎？”
“變化？”寒水石立即環顧四周，原來地上多了一個玻璃魚缸。魚缸里有兩條紅色小金魚正在游動。“太美了。”
“你回來就沒看見？”訶子有些失落的樣子。
看見和沒看見，對訶子來說好像很重要。寒水石有點不知所措。他來到魚缸前，用手指頭逗著金魚。
“它吃什么？”
“有魚餌。”
“喂了嗎？”
“等你喂呢，別把它給撐死了，每天只需喂一點點。”
“好的，喂了這個金魚，等會兒再喂你的金魚。”寒水石說。
“討厭，你！現在就讓你喂。”訶子開始變得活躍起來。
“它愛吃什么？”寒水石故意問。
“它想吃香蕉了。”訶子聲音軟軟地說。
寒水石重新回到它們用兩張塑料凳拼成的餐桌旁吃飯。
“有了小金魚，這樣家里就不只是我們兩人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寒水石知道，訶子開始用心經營這個家了，她想讓這個簡陋的家充滿情趣。
躺在床上的時候，寒水石想起虞總說的話，“訶子還是一個孩子，不要耽誤了她。”他開始變得煩躁起來。
“你好像有心事。”訶子說。
“沒有。”寒水石說，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善掩飾的人，心思往往會寫在臉上。
“你要有什么心事就告訴我，我會保護你的。”訶子裝扮著一種俠女的聲調說。
“你就像鐵皮阿童木。”寒水石笑著說。
“我不是鐵皮阿童木，我才沒那么丑呢。”訶子也笑了。
“你說人的行為和感情哪個更堅強。”寒水石問。
“當然是行為。”訶子說：“人的感情最靠不住了，特別是你們男人。”
“你錯了，人的行為是脆弱的，惟有情感是堅強的。”寒水石說。“只所以說感情靠不住，是因為人總是習慣從行為猜度情感，而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。所以劉德華在曹遇網友威逼的時候，在博客里說‘誰能知道我傷悲’！人家可是大腕，大腕的行為也是脆弱的。但惟一不能被江湖左右的，是深埋在內心里的情感。”
“有點道理。”
“人的情感就像一粒種子，有機會就會萌發，沒有機會就會默默潛藏。”
“只有萌發才有意義，就像我們的感情。”訶子說，“我不能沒有你了，我離不開你了，我怕離開你，知道嗎，我抱著你的時候，有時很恐懼，生怕是抱著一個大氣球，突然哪一天爆了，什么都沒有了。”她說著就像一只雛鳥一樣，鉆進寒水石的懷里。
“不會的，孩子。”寒水石像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拍拍訶子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，訶子總會買些小東西回來，裝點一下這個簡陋的居室。
寒水石每次見到都會贊嘆一番，因為他知道訶子，就像一只勞燕一樣，用心血營造著這個所謂的家。于是自己也決定買來什么小東西給家里添些情趣。
這天他和訶子回家，看到街邊有一個人在賣虎皮鸚鵡，他就說：“我們買兩只吧。”
“哇，真漂亮。”訶子等下來，開始逗著小鸚鵡。
“多少錢一只？”訶子問。
“10塊錢。”賣鸚鵡的說。
“能不能便宜點？”訶子說：“我們要兩只。”
于是，他們就開始給賣鸚鵡人磨起價格。最后，他們終15塊錢買了兩只，并且還送了一個鳥籠子。
他們提著鳥籠興高采烈地回家去。
“你看我像不像小鸚鵡？”訶子邊走邊問。“人信不信，人長得都像某種動物。”
寒水石停下來，認識地看著訶子的臉，“還真有點像。”
“真的？”訶子興奮地說“我上學的時候，就有人說我長得像鸚鵡。”
到了家里，訶子就拿谷子喂鸚鵡。但是鸚鵡卻很害怕，躺在一邊不動。寒水石說，它們現在還跟我們不熟，過兩天就好了。
“這個大的是你，這個小的是我。”訶子說。“我們要好好養它們，讓他們生一群小鸚鵡。”
“你也要生一群小鸚鵡”寒水石抱著訶子說。
“嗯，我們什么時間會生自己的小孩兒？”
“很快的。”
就在這個時候，寒水石的電話突然響起，虞總打來的，訶子在一邊，立即靜了下來。寒水石接完電話，對訶子說：“虞總說有急事，我得去公司一趟。”
訶子憂郁地點了一下頭：“你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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